尚未来得及问什么,他早已阔步而去。
“心瑜,我哥与你说什么悄悄话?”陆炎策好奇。
苏心瑜抬步往里:“他说你话真多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陆炎策亦步亦趋地跟着她。
苏心瑜正心烦夜里即将发生的事,随口道:“你若不信,等他来接我们时大可以问问。”
“好吧,我信我信。”
屋内出来一人,是高公公:“皇子妃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心瑜颔了颔首,见堂屋与书房都没有师父人影,遂问,“我师父呢?”
“还睡着。”高公公解释,“昨儿夜里,神医与他的徒子徒孙忙活很久。”
“忙什么?”陆炎策问。
“他们在给殿下研制解药呢,那毒太厉害,几次研制都不成功。神医是最后一个睡的,睡时大概都凌晨了。老奴半夜起夜瞧见,委实心疼。皇子妃等会劝劝神医,解药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研制出来的。”
“嗯,我会的。”苏心瑜便拉着陆炎策去了书房,“咱们先自学。”
陆炎策倒也乖觉,捧起书就背,背了好一片刻,愤愤道:“太子该废,我想我哥当上太子,好彻底出了这口恶气,我哥解毒是当务之急之事。”
如今的节骨眼上,得先解了兄长身上的毒。
兄长身上的毒解了,当太子的路上便少一层阻碍。
“目前不光要解毒,还得报仇,当太子可不是嘴巴说说,其实平安顺遂最为重要。”
已经将事情摊到明面上来,他们与皇后太子之间总得争个高低输赢。
半个时辰后,嵇鸿勋与纪昆先后醒来。
师徒俩在堂屋用已然不算早的早膳。
“神医与纪大夫都起来了。”高公公来了书房告知。
苏心瑜闻言,便搁下医书去了堂屋。
“师父,大师兄,你们夜里都没怎么休息。”苏心瑜嗓音很轻,“可不能再熬夜了。”
嵇鸿勋也不瞒着她:“为师是咽不下那口气,毒皇后所言委实令人气愤。”
“徒儿知道。”苏心瑜在他们身旁坐下,温软相劝,“熬夜伤身,您二位医术超群自然明白这个道理,至于解药肯定能制出来的。”
“熬夜是不对。”纪昆也道,“往后研制,咱们尽量放在白天。”
昨夜他也想早些休息,奈何师父就想着一鼓作气将解药研制出来。
没想到越到半夜,效果越不理想。
待到后半夜,整得人都烦躁起来,解药压根还没影。
陆炎策也跟了过来:“师父年纪一大把,做起事情来跟愣头青似的,这样也好,显得师父年轻些。”
“臭小子,皮痒了不是?”嵇鸿勋威严的眸光扫向陆炎策。
丫头这个乖徒儿会温温软软地劝人,小子这皮猴子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一个劲地说他老。
他哪里老了?
除了头发胡子全白了,年纪也有八十多了,哪里老了?
身上连老人斑都没有!
压根不老。
陆炎策拔腿就往廊下跑。
嵇鸿勋眼疾手快地脱下脚上布鞋朝他掷去。
啪的一声,正中陆炎策的后脑勺。
陆炎策吃痛,脚步不停地跑。
“鞋子捡回来。”嵇鸿勋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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