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——去——病!”

当随着宫人的通禀,霍去病在走进大殿的那瞬间。

刘彻的怒吼如雷霆炸响,震得未央宫大殿的蟠龙柱嗡嗡震颤。

殿内侍立的黄门宦官浑身一抖,手中捧着的漆盘"啪"地砸在地上,盛满冰块的玉碗碎裂,冰块滚落一地,在殿内金砖上划出几道湿漉漉的痕迹。

卫子夫手中的团扇“啪嗒”一声坠地,凤眸圆睁,唇瓣微微颤抖:“去病?”

卫青更是直接站了起来,铁甲"铿"地一声撞在案几上,案上堆积如山的军报竹简哗啦啦倾倒。

他死死盯着殿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,眼中震惊与怒火交织:“你——”

霍去病站在殿门前,晨光从他背后洒落,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。

他微微眯了眯眼,似乎对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意外,但很快,他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、带着少年气的笑意:“臣霍去病,参见陛下。”

“你还知道回来?!”

刘彻猛地拍案而起,龙袍袖口带翻了案上的青铜酒樽,酒液泼洒在御案上,浸湿了摊开的军报。

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:“五日!整整五日!朕派兵搜遍长安,连渭河底的淤泥都翻了三遍!你倒好,现在才优哉游哉地晃回来?”

霍去病眨了眨眼,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
他环顾四周,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他身上——刘彻的震怒、卫子夫的惊惶、卫青的质问,还有殿内宫人或震惊或狐疑的眼神。

“呃……”他挠了挠头,难得露出几分尴尬,“臣……确实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。”

“没想到?!”

刘彻怒极反笑,声音却冷得像冰:“你知不知道,朕差点以为你被匈奴细作掳走,或者——”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阴翳,“或者你已经横尸荒野?”

霍去病一怔,随即收敛了笑意,正色道:“陛下,臣并非有意失踪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”

卫青终于忍不住,一步跨出,铁甲铮铮作响,“你知不知道,这几日长安城戒严,羽林卫连民宅都挨家挨户搜查?连你府上的马夫都被抓去审了三遍!”

霍去病张了张嘴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
他低头看了看腰间挂着的急救包,又摸了摸袖中的指南针,忽然意识到——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,恐怕比失踪五日还要令人难以置信。

“陛下,”他深吸一口气,抬头直视刘彻,“臣这几日……去了一个地方。”

“什么地方?”刘彻冷冷道,“匈奴王庭?还是西域荒漠?”

霍去病摇了摇头,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:“比那更远。”

殿内骤然一静。

刘彻眯起眼睛,缓缓坐回龙椅,手指轻轻敲击案面:“哦?那朕倒要听听,你到底去了哪里,能让朕的冠军侯连个口信都不留,就这么凭空消失?”

霍去病抿了抿唇,随即扬起一抹近乎兴奋的笑容:“陛下,臣去了——两千年后。”

“——什么?!”

殿内瞬间炸开了锅。

周谦手中的象牙笏板"啪"地掉在地上,老脸煞白:“妖、妖言惑众!”

卫子夫猛地攥紧了衣袖,指节泛白:“去病,你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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