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”

在看清床上的东西之后,三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
那是一具无头尸体,但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了。他的脖子处的创口相当粗糙,看起来就像是被脑袋被某种巨大的外力硬生生的扯下来的一样。

他的身体似乎是被某种诡异的霉菌寄生了,腹部鼓胀着,像是怀胎十月了一样夸张,连肚皮上的青色血管纹路都清晰可见。

尸体的背部衍生出来许多类似植物根系一样的黑色触角,跟他身下的床单长在了一起,甚至有几根已经扎根到了地板以及墙壁上。

但看穿着打扮,还有身材,这似乎是个男的,并不具备怀孕的必要条件,由此可见,他肚子里的东西可能有点危险。

三个人默契的后退了一步,枪口也始终瞄着尸体的腹部。

而余符的目光则是停在了尸体的双脚上,他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,鞋面被擦得油光锃亮,显然他生前是个相当讲究的体面人。

更重要的是,余符见过这双皮鞋,就是在他们最初遇到的那个人头气球的下面。

只是人头气球被孙瑶打爆之后,那双鞋也就不知所踪了。

孙瑶盯着床头后面的黑色霉斑,微微皱起眉头,半晌才开口。

“那些血迹沾到墙面上之后应该就变成了那种古怪的霉菌,所以霉菌出现的位置,也就对应了血液喷溅过的地方。”

余符顺着孙瑶的思路,目光沿着床头的黑色霉菌一直往上,血迹是从门口开始的出现的,几乎划过了整个天花板,最终停在了床头。

余符的脑海里立马就脑补出了那副诡异的画面,一个失去了脑袋的人,晃晃悠悠的在房间里走了几步,期间脖子上的动脉一直在往上喷血。

而他最终还诡异的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,甚至没忘了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,还给自己盖好了被子。

这是什么鬼?

难道人在屋里呆的好好的,脑袋却变成了气球,还带着自己的鞋子走出了门口,去到了楼梯口?

不过尸体上能提供的信息也就仅此而已了。

余符见尸体半天也没什么异状,稍稍放下了心,随后开始审视起房间里唯一的那张书桌。

桌上除了那半碗不知道是炖菜还是某种草药的东西之外,还摆着一张羊皮纸,一根羽毛笔还有半罐墨水。

书桌靠墙的一侧,还挂着一只怀表,指针还在走动。但表盘有些奇怪,并不是常见的12小时划分,而是整整24格。

这一切的布置都不像是现代的东西,倒像是中世纪的欧洲。

羊皮纸上的内容很繁杂,书写的位置也乱七八糟,倒像是个神经病留下的疯言疯语。

“十月二十二日,十八点。”

“分界的时刻已经到了,我们必须都回到自己的住处,不能外出。但我今天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,我没能及时把主教大人分发的草药送给朱尔斯母子。那孩子今天没有草药,一定会过得十分痛苦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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