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草就是个小孩。

很鲜明地将我与钦鸿分出了界线。

从平日里她对钦鸿的描述可以推测出钦鸿的基本性格,成熟,沉稳,在两人之间占领主导地位。

而我,我是一棵年纪很小的雪莲,自小在她的看护下长大,一切顺着她的心意,就像一只小绵羊,正如她所说,是个听话的小孩。

虽然在食物上没有那么听话。

“我又不是傻的,这俩能有什么关系。”我哼哼地顶嘴,“开花是天赋问题,和后天没有关系的。”

这是我做出许多努力后,被迫躺平接受的不争事实。

“别这么想,不是这样的。”她说,却又只说这么一句,留着下半句让人抓心挠肺地好奇。

“那该是怎样?”我追问道,“大师,你看我还有机会吗?”

又不正经了,每次我不正经,她总会用那种无奈又有点纵容的眼神望着我,看得我愈发恃宠而骄,和个二愣子一样。

这次她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,接住我的话继续皮,“再多吃点,再多吃点就没机会了。”

嘤嘤嘤怎么会怎么会,才不会呢。

要真这样,她不会纵容我的。

为转移话题,我浮夸地“哎呀”一声,一下软软倒进她的怀里,手里还拿着个鸡腿。

倒下去的同时,我被她细细凉凉的两根手指捏住手腕,防止凡间的油物污了她纯白无暇的衣裙。

但只是这样,她没有把我推开,甚至还很贴心地张开手臂,让我在她怀里能更舒适一些。

“又怎么了?”她纵容地温声问道。

我鼓起两腮,像只含着满嘴胡萝卜的小兔子,气鼓鼓地指责道:“你剥夺我快乐饮食的权力,就是在剥夺我生命的自由。”

这话一说出来,她的表情立马就不对了。

原本她脸上只有一点点顽皮一点点笑,剩下的大多数都是纵容和面对调皮小孩的无语,但我这么一说完,她没忍住“噗呲”一声笑出来,愉悦就像新发的春枝,慢腾腾爬上忍过寒冬的树梢头。

“小草。”她无奈地唤我的名字,她笑起来的样子可好看了。

我故作无辜地眨眨眼望着她,红晕悄悄从耳垂攀上两颊,此番画面是静止的,又没有那么静止。

“你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她说。

而她说这话时,脉脉情深的目光与凡间痴情女子一模一样。

我知道她说的以前指的是谁,如果她能开心,我便乐意接受这样的说法。

和以前不一样,不一样的就是小草的特点,我只希望她不会感到厌烦,不敢奢求其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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