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也是听这里的老牧民说的,他们说焉耆国君一听到匈奴人来了,知道守不住城,就派人去向凉城的大梁守军求救。但匈奴人那么凶来势汹汹,凉城的大梁西军也不敢派兵来救。”老人那灰白的胡须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。
心头仿佛被重重的一击,萧定远喃喃道,“所以,如果凉城的西军前来相救,焉耆国就不一定会被匈奴人灭族是吗?”
“那就不知道了,老百姓哪里说得清这许多呢,兴许吧,那还真是难说啊,”老人摇摇头叹气道,“都是命啊,苍天没有庇佑这一支焉耆人呐。”
“二十年前。。。”,萧定远眯起眼睛,那正是老将军担任凉城守军将领的几年。
一个什么样的男人,会听到自己有过关系的女子族人被围城之时,拒绝出兵援救,而坐视他们亡国灭族呢?父亲那时候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出世?
萧定远心头一阵剧痛,无法抑制住脑海中疯狂滋长的恨意。
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落在自己头上?
母亲在城破之前派忠心的手下拼了命将自己送到凉城,那时她一定怀着恨意吧?她为什么不让婴儿死在焉耆城的大火中呢。
面前的俊朗的男子长长的睫毛低垂,似有浑然不觉自己带着泪光。
“大人,”老者惶恐,生恐自己说错了什么,“老汉这都是听这一带的老人说的,也不一定都对,您还是再寻访寻访吧,兴许您要找的人还在呢?”
“不了,老丈,谢谢您,”萧定远收起心神,掏出一枚金币给老人,“多谢老丈告诉我这些。”
老人伸出皱巴巴的干枯的双手,感激不尽地接过金币,见他如此大方,又喃喃地说,“大人看来是要找寻至亲,老汉听说这里往北去的天山一带,还有匈奴人围城前逃出去的零星些许焉耆人,兴许大人往山下一带去打听打听,就能找听到您亲人的下落也未可知啊。只是那里如今被匪帮占着,怕是有打劫的马贼啊。”
萧定远摇摇头,悲伤地说,“不了,老丈人,我家。。。的人都已经去世了,他们不会逃出城的。。。谢谢您告诉我这些。”语气带着无限的疲惫。
“老丈,您听说过焉耆国当时有一位公主吗?”
“公主?啊,太多年前的事了,小老儿记得焉耆国是有一位公主的,好像当年还没有出嫁呢。”
“那。。。那位公主后来下落如何,您知道了吗?后来焉耆国的王族有人被俘虏活下来么?”萧定远的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动摇。
“倒是没听说过有公主的说法呢,”老人懵懂不解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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